拔牙吗

没文笔没剧情

感觉像是乱写的orz

有点丧的感觉orz


今天工作又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,我边开门边想,要清松安慰安慰我。

清松是我的恋人,徐清松。我们是在我高三的时候在一起的,他那时候早就高中毕业了。早恋不好,更何况高三是要一心扑在学习上的,可那时候如果没有他,我早就完了,可能,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了吧。

门开了,可是屋子里却没有预期的温暖,到处都是黑暗,一片死寂。不可能,不可能是这样的,清松每天都会在家做好了饭菜等我的。“清松?”我向屋内喊道:“清松?清松你在哪?”极度的恐慌席卷了我的大脑。

我猛地睁眼,从床上弹起,大口地喘着气——原来是个噩梦。

我以前是一个胆子极小,极度自卑的人。美好的愿景与现实生活强烈的不符使我精神衰弱,又常常觉得生活索然无味。直到某天,我恍然明白了世界的本质——恕我不能告诉你们,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对世界的理解。从那时起,我不再胆小,不再害怕。

某个周日的傍晚,我借着买文具的名义出了门。我一个人晃悠到江边上,江面平静而宽阔,四周寂静,唯有江水流动的声音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。慢慢的,我离江岸越来越近,在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坠落、沉没、吞噬将要变为现实。

忽然,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拽住了我的手腕,“你想干什么?”是一个年轻男人,他的语气很平静。我看了看附近,没有行人,我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从哪里来的。“就,干我想干的事呗。”面对体型差,我有点虚了。男人把我拉离了江岸:“别寻死。”他就是清松。

然后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,本来我记性就不好,更何况是六年前的事。反正他后来成了我的恋人。是他给了我自信,给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希望。他是我的救赎者。

待我缓过神来后,对着客厅喊了一声:“清松?”

无人应答。

经历过刚才的噩梦,此时我有点慌了神。我赤着脚跑到客厅,没有看见清松的身影,厨房、卫生间、阳台都没有。他不可能这时候不在家的,他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,有事出去也一定会和我说。他是真的不见了。想到这,我有些瘫软了下去。

我坐在地上,颤抖着穿上鞋,想去外面找他。

太阳被云层遮住,只有少许淡黄色的光洒落。人们就在浅浅的淡黄色的光下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。

小区的广场上有一些老人聚在一起边运动边谈天说地。这里没有清松。菜市场也没有,便利店也没有。对了,花店,那个他经常买花给我的花店。我匆匆地向花店的方向走去。

一个行乞者挡住了我,把里面装着几张皱巴巴的毛票的铁碗递到我面前。我掏了掏口袋,大概是出来得太急了,什么都没有带。我下意识转头,想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:“清松……”转到一半才想起他不见了。行乞者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,我不好意思地开了口:“那个,我没有带钱出来。”行乞者于是向别人讨钱去了。

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,花店的店员用甜美的嗓音问道:“您好?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花香沁人心脾,我也不自觉放松了一点:“请问你今天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大概一米八五的男人,就经常过来买花的那个。”

“您是说徐先生吗?”

“啊,对对,徐清松。”我试图寻求一丝希望。

店员略微回忆了一下:“没有啊,今天没有看到他来过啊。”

怎么可能,消失了?明明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啊。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崩溃,扯出一点笑对店员道:“谢谢。”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肌肉拉开花店的门,又是一串清脆的风铃声。但门外的风景却与来时截然不同了,高耸的花墙横空而起,交错相叠。我又把门关上,透过玻璃往外望去,依旧是普通街景。我回头想叫店员,却发现店员也不见了,花香仍在。

我再次拉开门,还是花墙。怎么办?除了这个门就没有其他可以从花店出去的通道了,我只能硬着头皮,试探着出了门。

“在找徐清松吗?”温柔的女声响起,很奇怪,感觉这个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。我随便对着一个方向问:“你是谁?这是哪里?”

“我这里有几个不同的场景,想要找到徐清松,就要顺利通关这几个场景。至于我是谁,或许可以被称为老师。”

这是人间迷惑行为吗?我从家里跑出来找清松,小区里、街道上一切都正常啊,刚进花店的时候也没有异常,结果人还没找到,反而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……对了这个什么通关要怎么通关啊?我想着,问了出来:“怎样才算通关?”

“靠你自己摸索,总是可以做到的。”之后声音的发出者像是消失了,任凭我再怎么问都没有说话。

我自己摸索?清松又不在身边,我该怎么办啊?但是为了找到清松我一定要加油通关,管他什么老师什么东西是真是假,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就要努力抓住。想到这,我朝着花墙走去。

花墙里面七拐八绕的,有时还是死胡同,看起来应该是迷宫。这就麻烦了,花墙大概比我高出了一个头,踮起脚也无法让视线高于花墙。我抬头看了看天空,哦,没有天空,只是一片虚无。

红色的玫瑰和海棠嵌在绿色的叶子中,毫无生机,若不是触感像极了真花,我一定会坚定不移地认为是假花。我在花墙之中毫无技巧地走着,数不清第几次走到了死胡同,我快要疯了,如果清松在我身边就好了,他在的话一定什么都做得到的。

焦躁的堆积使得怒火迅速蔓延,我胡乱抓住了一朵花,扯着它往外拔。掌心有粘腻的液体渗出,有些烫,不知道到底是汗还是血。那花仿佛是用502胶水粘住了一样,怎么扯都扯不断。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这朵花的茎往墙上流去,那些花这才仿佛有了生命。我感受到花正汲取着我的血液,那些花在疯狂的颤动着。

我后知后觉地把手放下,看着乱舞的花,觉得很奇异。花墙迅速往后退去,在某一瞬间突然分崩离析。待我回过神后,发现我正站在街道中间。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,经济、科技很发达,但似乎不能用“繁荣”来形容。

街上很多行人,但并不热闹,人与人之间毫无交流,每个人都只注意自己。死气沉沉。大概也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这个地方带给我的感觉了吧。但是在这个地方我该做什么呢?我需要做什么才能“通关”?

“喂!”我仰头喊了一句,这个情况也无法在意旁人了,不然我将永远失去清松,也很有可能永远都得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。“我现在应该做什么?”

良久,那个温柔的女声出现了:“你不是想表现自己吗?虽然有时很自卑,很害怕,但是还是想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吧?”

表现自己?是的啊,我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优秀的,我很多事都可以做好。但是总是临阵退缩,每次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就会很紧张。所以,果然我还是什么都不行吧。

身边的人们兀自走着,没有谁在意对着天空说话的我,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。

好吧,那就在这里尝试一下,放飞自我吧。但我还是有些许担忧。我走到一小块空地,试探性地吼了两嗓子,仍旧没人在意我,都只顾着自己。我随意选了一首歌唱了起来。一首歌、两首歌、三首歌。高音破音了,果然还是紧张,肚子使不上力。确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,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,没有人会来对你指指点点。但是,好无聊啊,没人理我,真无聊。

这个地方似乎很大,去别的地方看看吧。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要怎么才能出去呢?

妇女手中抱着的孩子也不哭不闹,妇女脸上也丝毫没有一丝慈爱的表情。情侣手牵着手,但是相互之间都没有交流,看不出丝毫的甜蜜与幸福。真是一个奇异的地方。不过奇怪的是,我觉得这里很舒服,不需要与别人交流,不需要在意别人。

不知道拐过了多少条街,我发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临时搭建的舞台,背景布上几个大字写着“中华传统文化大赛”。我眼前一亮,这是我的强项,我一直都比较喜欢中华传统文化。

台上的主持人正在念着稿子,舞台旁边有几个人跃跃欲试。这大概是一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,街上的其他行人都自顾自地走着,似乎这个舞台根本不存在。只有舞台上的人才显得有生机。

我问坐在一旁管理着摄像机等设备的人:“请问我可以参加这个比赛吗?”这是个活生生的人,他看了我一眼:“去台上吧。”

题目很简单,基本上都是高考需要掌握的知识。

正答着题,我的对手,一个清秀的学生小伙子,突然对我说了一句:“你不是这里的人吧?”

“什么?”我有些不解,又有点慌张,“什么不是这里的人?”

小伙子环顾了一圈,缓缓开口:“我们这里的人都这么正常,只有你看起来和我们不一样,你总是面无表情,而且感觉和人群隔离开了一样。”

正常人?这里的人才都不正常吧?我转头看了看舞台周围的人群,居然一个个都那么鲜活,甚至还有一些人在舞台周围围观比赛,热热闹闹的,有说有笑。朋友们三五成群,情侣们甜蜜地依偎在一起,小孩子精力充沛,四处闹腾着。

可是我之前看到的不是这样,人人都那么冷漠,毫无群体性可言。怎么会突然就……

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我眼前,镜子里的我面无表情,像是没有任何情感,看起来特别边缘化,与人群格格不入。

我感觉到更多的人围过来了,讥笑着,像是在观看小丑的表演一样。

“清松!”我大声喊叫着:”救救我!不要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
意识到清松不在身边,我慌乱地逃离了答题的舞台。在这陌生的地方跑着,直到精疲力竭了,我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。抬头发现面前是一个剧院,中世纪欧洲风格的。

一位穿着巴洛克风格紫色长裙的彪形大汉向我走来——对没错,彪形大汉,真辣眼睛——他抓住我的手,把我往剧院里面带:“来看舞台剧吗?”

走进剧场,他把我带到位置上坐下,我忍不住问:“你莫不是龙舌兰姑娘?”他朝我wink了一下:“表演快开始了哦。”然后就扭着腰走出了剧场。我这才发现,剧场里只有我一个人。

舞台的幕布被缓缓拉开,飘渺的音乐响起,台上一阵烟雾迷蒙,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从烟雾中走出。烟雾渐渐变淡了,我看清了舞台上的那个人,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,像洋娃娃一样,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质。

她在台上踱步、旋转、摇晃,一句话也没有。默剧?独角戏?我感到奇怪。

她时而舒展手臂,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;时而抚摸自己的脸庞,像是顾影自怜;时而又蜷缩身体,痛苦万分。总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悲凉萧索的气息。

一个旋转,她朝着远处伸出双手,想要抱住什么东西,但终究是一场空。

难受,看得很难受,我不自觉地紧紧攥住扶手,呼吸有些急促。

舞台上的女孩走进了观众席,踱到我身边,一手抚着我的背,帮我顺气,一手牵住我,把我带到了舞台上。

幕布关上,一片黑暗,寂静无声。

随着音乐的响起,幕布慢慢拉开。观众席上坐满了人,一阵欢呼,站在舞台中央的我手足无措。

不知何时,我换上了华丽的衣服,身后也多出了一些伴舞。

即然这样,那就尽情地跟着音乐舞动吧。

一曲落幕,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欢快。台下一片叫好声,让我感觉到我被认同了。

那个“龙舌兰姑娘”又来了,他把我引下舞台,又做了一个辣眼睛的wink,对我说了一声:“谢谢你的演出哦。”

顺着“龙舌兰姑娘”的指引,我从另一个门走出了剧院。

外面是另一番风景,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公园,空气十分清新,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,微风里掺杂着温暖的阳光轻轻拂来。不远处有一个湖,湖边绿树如烟,人们就坐在靠湖的凳子上说说笑笑的,与清脆的鸟鸣声相映成趣。

这么一想,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观察过外面的世界了,有多久了呢?五年?还是六年?亦或者是更久?原来外面的世界还挺美的。

慢跑者从我身边跑过去,那个温柔的女声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:“世界还是很美好的,对吧?”我小声答道:“嗯,好像是的。”

突然,我眼前一黑,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。

再睁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,旁边一个女人看着我,是我的心理医生,我这才稍稍回过神来。心理医生问我:“感觉怎么样?”

“嗯,挺好的。”

“这次采用的是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治疗方法,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接受治疗了,但还是建议再多做几次巩固治疗。”

“嗯,谢谢医生,拜拜!”

 

那之后我没有再去接受过治疗了,因为我找到了我的恋人——准确地说,是找了一个新的恋人。

他和徐清松很像,外貌、性格都很像,连名字都很像。

他叫徐青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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